祈凉山山主薛敬道有一双儿女。
女儿薛质真,天资聪颖,倾国倾城。
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然是一名金丹修士,还是一名深藏不露的剑修。
所以门内门外,觉得薛质真的这场婚姻过于儿戏且委屈了的人,不在少数。
当她宣布要与徐有庆结为道侣的消息一出,西南之地不知有多少男子修士为之扼腕叹息,痛断肝肠。
那一双双羡慕嫉妒的眼神里,不乏对徐有庆这个贸然出现的泥腿子的杀意。
但其中最为甚者不是那些痛失吾爱的外人,而是薛质真的亲弟弟,薛若渝。
在他眼里,惊艳宛若神人的姐姐怎会嫁给那样一个满身铜臭俗不可耐的家伙。
这已经不能说是下嫁,简直是糟践了自己。
他曾多次劝说薛质真,不要想不开。
结果每次得到的回复,都是冷冰冰的五个字。
“你管得着吗?”
薛若渝悲愤不已。
我是你亲弟弟,怎么管不着!
只要薛若渝敢顶嘴,薛质真就会用道法学问来碾压他,把他骂到哑口无言。
薛若渝有心想跟姐姐辩驳几句,奈何他道法低微,肚子里更没有几斤墨水。
若论志向,不说光耀门楣,哪怕有一天不惹祸,薛山主都要去祖师堂给老祖师们上炷香。
薛若渝他也知道,自己根本不是能静下心来修道的料。
打坐太枯燥,修法太急躁,闭关太无聊。
凭着亲爹与姐姐的福荫,好不容易当上了绛府境神仙,但也到此为止了。
不过他也没多少不甘。
反正一切有姐姐挑大梁,自己老老实实当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就可以。
可是像他这种自甘堕落的人,也有一件别人碰不得的坚持。
他唯一的亲姐。
他娘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天鹅居然还自己下水了!
他不明白,为何蕙质兰心了几十年的姐姐这次被猪油蒙了心。
她平时也不吃荤啊,观海之后连五谷都戒了。
难不成是因为没吃过,所以突然尝了块野猪肉,就失去了抵抗力?
每每念及于此,薛若渝都跟鼻子里钻进只活苍蝇一样难受,恨不得用酒水把自己心肝脾肺全涮一遍。
眼瞅着姐姐大婚将近,薛若渝愈发纠结悲愤。
拉着一伙山上的狐朋狗友,在自家地盘日日借酒消愁,顺便骂一骂某个狗日的泥腿子王八蛋。
订婚时,他指着那狗日的鼻子骂了一通,结果被姐姐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。
那狗日的还虚情假意地隔三岔五过来探望探望,可眼里全是幸灾乐祸,把薛若渝恶心得不行。
不过气归气,薛若渝之后倒是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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